黑羊_腦補過呼吸

【斑柱/泉扉】春日死

　　*if泉奈未死设定。
　　
　　*老哥哥们互相直球，弟弟们暧昧【ntm】

　　*以前写的一点章节，乍一看居然还过得去，于是就刨出来加了些东西。

　　*他们两个其实都是聪明又理不清的家伙。

　　*原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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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千手柱间抬头，专注的盯着宇智波斑，动作逐渐和那个在十几年前黄昏时张开双臂的幼稚孩童重合。那时初生牛犊锋芒毕露，他们带着各自的坚持和棱角接近对方，然后找到最适合的一面契合在一起。他嘲笑千手主角想法天真，然后说出跟这人一样的愿望。南贺川的溪流永远浑浊。不光是泥沙，还有血液沉淀进去的黑沉。那些被捅穿心脏或抹掉脖子的尸体被扔进这条奔腾反复的河流里，在水流的冲刷下剥去皮肉露出颜色相同的骸骨。

　　两个闪闪发光的灵魂沉睡在降落的陨星里，他们在祈望中降落到这片烦恼滚滚的俗世，投生在这两个对立氏族的女人子宫里。他们的家族背负着对方的仇恨，几百年厮杀所流淌的鲜血可以把世界都染红。可就算这样，那朵白色的，名为友谊的花还是从深红的世界种悄悄的绽放，凝出了第一滴晨露。

　　少年和少年的脸被镌刻在岁月的石壁上，尽管历经风霜，可还是深刻到了无法抹除的程度。

　　对，没错，他们是敌人。

　　他们是有着一样愿望的敌人。

　　“柱间！”宇智波斑吼出声，他的镰刀斩下，直直击上了红色的护甲。“斑！”仿佛回应一般，千手柱间也吼出声。两个已经成年的男人就这样抛弃了自己的查克拉，忘掉了长辈教导的忍术技法，仅仅是靠着一把刀一柄镰，打成一团。

　　千手柱间半边的铠甲碎了，他的身体因为查克拉的关系不断修复，但他大幅度的喘息可以看出他力量透支的严重。

　　当然宇智波斑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流血。长久的万花筒让身体负荷严重，随时有垮掉的危险。

　　“最后一战。”他盯着柱间，声音难得温和了一些。“打个赌吧，我们谁先死。”

　　千手柱间看了眼宇智波斑，笑了。脸上艳红的仙人脸谱在慢慢成型。那些枝蔓一样的红色勾画着，在这张被太阳暴晒到发红的面庞上张牙舞爪。“我赌我们都活着，而且可以在一起活很久。”

　　“是吗。”宇智波斑表情未变，他举起了手中长镰和绘着勾玉的大扇，最后一次用起了查克拉。一旁的九尾被暴利的气息刺激的仰天嘶吼，在一瞬间紫色的须佐能呼就成了型。

　　“怎么我记得，你这家伙从没赌赢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疾风刮起，那头及腰的长发被风吹的在空中乱舞，巨大的木门从土地里一道有一道的迅捷而起，直插天际。

　　
　　“那就试试看吧！！！”

　　两股强悍的力量冲击在一起形成巨大爆破，惊人的大坑出现在森林中央，大片树木被拦腰截断，歪歪斜斜好不凄惨。

　　“你这家伙，就没赌赢过。”

　　“好歹还对了一个。”

　　千手柱间说。看得出他还想笑一笑，只是被喉咙中涌出的鲜血阻挠。他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声，鲜血混合着口腔热气凝成的白雾一起涌出来，凝滞又缓慢地滴落到斑脸上。“总归……算在一起了。”

　　“嘿嘿，可惜了，本来还想请你去喝一杯的。”

　　“下地狱喝吧。”

　　两人搂的更紧了一点，终是互相阻断了生路。

　　当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赶到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宇智波斑的镰刀扎出千手柱间的心脏，千手柱间的长刀插进宇智波斑的小腹，两个原先强悍风光的男人就这么凄惨的跪在大坑中央。互相搂住对方，将利刃送入对面人的身体。

　　二人的气息已经断绝了，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站在一边没说话。他们知道，自己的唯一的亲人终究是在历史的这一天走了。

　　他们又是独身一人。

　　宇智波泉奈忽然低下头，往前走进一片狼藉的战场，他伸出手，不顾剑刃锋利伤手，硬是拔出了宇智波斑身上的长刀。千手扉间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接住自己兄长倒下的身体。

　　“后世之路终究沾满前人鲜血。”

　　抬头看着前方那个背着自己哥哥遗体离去的背影，白发男人忽然说了那么一句，于是他看到宇智波泉奈的背影停住了。千手扉间永远比宇智波泉奈懂，男人把感情和理智用刀劈成两个部分，所以他的痛苦只是痛苦，从来不会侵入判断，千手扉间可以在哭嚎过后就冷静的交代至亲的后事，然后从新把持着理智回到那张堆满书页的冰冷桌案前。他真的是个无情残酷的人了。

　　“我不知道。”泉奈声音低低的。

　　“泉奈。”他的声音比以往低了些，有几分哽咽的意味。“——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让我想想。”

　　千手扉间背起自己兄长因为失血而变得僵硬的身躯，抬头看向宇智波泉奈站立的地方，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问出那句话。

　　“那你什么时候能想通。”

　　“不知道。”他说。然后背着宇智波斑继续往前走。

　　“也许明天，也许永远。”

　　也许就这样，究其一生不再相见，可即便如此，宇智波泉奈也想弄明白那些在这方世界里飘荡的不清不楚。或许是感情，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冲动。千手扉间问宇智波泉奈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红眼睛的千手总是把自己身为宇智波的宿敌想的太聪明灵慧，然而他不知道宇智波究其本质都是群撞了南墙活过来也不回头的傻子，他们只有把南墙撞断，看见墙内的那片景色，才会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他们执着是这个东西啊。

　　走吧，把哥哥埋葬了，就拿着行囊走远一点，多瞧瞧外面的景色，看看花看看云，一直看到真正明白的那天。如果到那个时候宇智波泉奈真的理清楚了，他就会跑回去。跑到千手扉间的门前，趁着天光未亮，给他折枝花。

        宇智波泉奈会站在那里许久不动，直到太阳再次升起。
　
　　

　　the end